陳長安渾身一僵,緩緩轉身。
姬紅鯉一襲白衣,慵懶地倚在洞府旁的古樹下,指尖繞着一縷青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身上,襯得她肌膚如雪,眉眼如畫。
什麼時候?為什麼我的靈覺裡沒有人?陳長安頓時皺眉,但下一刻就被面前的美景吸引——
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
姬紅鯉一襲素白紗衣随風輕拂,與之前看過的妖冶黑衣截然不同。
白衣勝雪,襯得她肌膚如冷玉般剔透,卻又因那微微上揚的唇角,透出幾分慵懶的媚意。
她赤着雙足,纖白的腳踝輕輕交疊,足尖點地,似觸非觸。那足形極美,腳背如玉弓般微微繃起,隐約可見肌膚下淡青色的血脈。
十趾如珠,指甲未染丹蔻,卻透着天然的淡粉色,像是初綻的桃花瓣。
偶爾有風掠過,掀起她垂落的衣擺,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線條流暢如名家筆下的工筆描摹。
足底沾了些許泥土與草屑,卻絲毫不顯狼狽,反倒添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她漫不經心地晃了晃腳,足踝上的銀鈴便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山林間格外醒耳。
陳長安喉嚨一緊,原本準備好的說辭突然卡殼。
該死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很少和女子單獨相處過。尤其是像姬紅鯉這樣——漂亮得過分,又總帶着幾分危險氣息的女人。
但也許是身為一個父親的責任感,還是讓他艱難地挪回了目光。
"我"他張了張嘴,聲音莫名有些幹澀,"我是來談談星采的事。"
姬紅鯉眉梢微挑,紅唇輕啟:"哦?"
就這一個字,陳長安莫名覺得自己的氣勢又矮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