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蘸滿墨汁的骨針,低聲念了幾句咒語,随後針尖驟然亮起,如同燒紅的烙鐵。
“忍着點,鬼紋刺青不同于一般的刺青,這個刺青能夠幫助你不受萬鬼窟的鬼霧侵蝕。”
話音未落,針尖已刺入江澈的肩胛。
劇痛瞬間席卷全身,仿佛千萬隻毒蟲在啃噬血肉,又像烈火灼燒骨髓。
江澈的肌肉本能地繃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但他依舊一聲不吭,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周圍的士兵原本抱着看熱鬧的心态,此刻卻漸漸安靜下來。
“這小子”有人低聲嘀咕。
“狠人啊。”另一人點頭。
針尖繼續遊走,在江澈的背上勾勒出繁複的紋路。每一針都伴随着深入骨髓的痛楚,但江澈始終保持着沉默,隻有額角的冷汗無聲滑落。
刺青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
當最後一針落下時,刺青師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看向江澈的眼神已帶上幾分敬意:“好了。”
江澈緩緩站起身,背後的鬼紋泛着淡淡的黑光,仿佛活物般微微蠕動。他穿上外袍,動作依舊沉穩,仿佛剛才的劇痛從未發生過。
屋内一片寂靜。
先前帶路的軍士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夠種。”
江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應,隻是邁步向外走去。
屋外的士兵們自動讓開一條路,眼神中的輕蔑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欽佩。
在這裡,隻認硬漢和實力。
而江澈,顯然不是他們以為的繡花枕頭。
而且,江澈還沒有注意到,自從他踏進軍營的刹那,腰間那塊從上界起就一直跟随着他的玉佩,正在迸發出一縷若有若無的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