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卻不依不饒:"施主既開卦攤,當以誠解字,豈能——"
"打住!"陳長安一擺手,"再争下去,怕是要吵到天黑。您這佛字愛怎麼解就怎麼解,我這兒不伺候了。"
和尚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晦暗難明。最終合十一禮,轉身離去。那灰撲撲的袈裟在人群中一晃,轉眼就消失不見。
陳長安搖搖頭,随手把寫着"佛"字的黃紙揉成一團。
哪來的杠精瘋和尚
夕陽西沉,平安坊的商販們陸續收攤。陳長安慢悠悠地卷起測字幡,像往常一樣與街坊們道别。
"阿鯉姑娘,明日見。"他朝隔壁的雜貨攤笑了笑。
阿鯉正低頭整理那些古怪的小物件,聞言隻是淡淡"嗯"了一聲,連頭都沒擡。
陳長安也不在意,拎起布包往城外走去。他對外宣稱住在城外的小村落,實際上每日出城後,都會找個無人之處直接解散這具分身。
然而今天,剛走出城門不遠,他便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
有意思。
他故意放慢腳步,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沿着溪邊小路慢慢走着。溪水潺潺,晚風微涼,林間偶爾傳來幾聲鳥鳴,顯得格外甯靜。
忽然,他感覺背後一道無形的力量籠罩而來,像是一個看不見的圈,悄然套住了他。緊接着,一陣強烈的困意襲來,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要将他拖入黑暗。
就這?
陳長安心中嗤笑。這具分身雖隻有歸元境的修為,但他的神識可是聖境層次,這點小把戲連給他撓癢癢都不夠。
他正要将這一點小小的困意震散,忽然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