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闆路上,陳長安慢悠悠地支起卦攤。
粗布招牌在晨風中輕晃,攤前擺着簽筒、卦盤,還有一塊斑駁的龜甲,看起來與尋常江湖術士無異。
平安坊的晨霧剛剛散去,青石闆路上行人漸多。
“哎喲!這不是陳先生嗎?您可算回來了!”賣豆腐的老張頭眼尖,遠遠就瞧見了那熟悉的灰布長衫,手裡還搖着那把破舊的折扇。
陳長安笑呵呵地沖街坊們拱了拱手:“諸位别來無恙啊。”
“陳先生,您這一走可有些日子了,去哪兒遊曆了?”茶攤的劉嬸兒一邊擦着桌子,一邊好奇地湊過來。
“是啊是啊,您不在,咱們坊裡可少了不少樂子!”賣糖人的老王也插嘴道。
陳長安擺了擺手,随口敷衍:“出去走了走,見識見識世面。”
“哎喲,您可不知道——”劉嬸兒突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往斜對面一指,“您不在的這些日子,阿鯉姑娘可變了個人似的!”
陳長安一愣:“嗯?”
“整天冷着張臉,連話都少了!”老王搖頭晃腦地補充,“坊裡人都說啊,她這是想您了!”
“對對對!”老張頭一拍大腿,“江湖兒女嘛,有什麼話不能直說?陳先生,您可得抓緊啊!”
陳長安嘴角抽了抽,幹笑兩聲:“諸位說笑了,阿鯉姑娘性情如何,與我何幹?”
“哎喲,您還裝!”劉嬸兒擠眉弄眼,“人家阿鯉姑娘以前多和氣?現在連笑都不笑一下,不是想您是什麼?”
阿鯉姑娘
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