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楊妃對自己母妃的譏諷猶在姬靈秀耳邊。
"靈秀,記住"
"這世上,最毒的不是刀劍,而是人心。"
母妃臨終前的話,姬靈秀至今銘記。
而如今,姬長明站在她面前,眼中盡是算計,一如當年的楊妃。
"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她心中冷笑,可如今,自己早就不是那個無依無靠,在皇宮中看似風光,卻如履薄冰的公主了。
姬靈秀擡眸,看向姬長明,忽然微微一笑:"王兄遠道而來,想必累了,不如先歇息片刻?今晚我設宴招待如何?"
姬長明一愣,随即笑道:"也好,也好。"
他以為她服軟了。
姬靈秀唇角微勾,輕輕拍了拍手。兩名身着淡青羅裙的侍女立即從側門走出,恭敬地福身行禮。
"給我這個兄長安排東廂偏殿休息。"她聲音清冷,目光卻意味深長,"今晚酉時三刻,在百花廳設宴。"
姬長明眼中閃過一絲得色,拱手笑道:"那為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待侍女引領着姬長明一行人離開後,姬靈秀看着這一行人離開的背影,指尖卷起身前長發,眼中光芒晦暗不明。
東廂偏殿内,姬長明剛踏入房門就布下隔音結界。
他轉身盯着楊宏,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如何?可感知到什麼有危險的氣息?"
楊宏閉目凝神,神識如潮水般悄然蔓延。半晌後,他緩緩睜眼,搖了搖頭:"整個城主府内,并未有陌生的同境氣息。"
"哈哈哈!"姬長明突然大笑,袖袍一揮,"果然如我所料!這賤人不過是虛張聲勢!那些城衛軍的戰陣,多半不過是蒙括那老兒教的把戲!"
他興奮地在殿内踱步,鎏金靴踩得地闆咚咚作響:"早知道剛才我們就——"
話音未落,門外突然傳來沉穩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