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距離太近,分身自爆又沒法使用,他現在唯一的依靠就是這個掌門密室。
不行,不能讓别人看出自己的心虛。
陳長安故作輕松,自斟自飲了一口,眼神卻悄悄觀察着對方的反應。
中年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自嘲。
不愧是天榜第一,果然灑脫随心。
——自己成聖多年,怎麼反倒畏首畏尾?不過是一杯酒罷了,難道堂堂天榜第一,還會偷襲自己?
終于,他深吸一口氣,擡腳邁入了木屋之中。
——屋内屋外,仿佛兩個世界。
這讓他更是心中一凜。
陳長安見他終于進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隻是微微一笑,擡手示意道:
"請。"
中年人剛剛落座,正欲開口,卻聽陳長安悠然道:"稍安勿躁,還有一人。"
"還有一人?"中年人眉頭一皺,神識瞬間掃過方圓百裡,卻未察覺任何氣息。
就在他驚疑之際,一道蒼老的身影已無聲落在屋外。
那老者白發如霜,面容沉靜,白發用草繩随意束着,布滿老人斑的手掌拄着根焦黑的桃木杖。
他隻在門前略一沉吟,便毫不猶豫地踏入屋内。
一步邁入,他心中同樣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這看似尋常的木屋,竟暗藏天地至理——外界喧嚣在此盡數消弭,時間流速似緩似急,連靈氣都溫順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