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站在玄關,臉色慘白如紙。
她正好撞見秦冽的手還扣在溫甯腰上,而溫甯蜷縮在他懷裡,長發散亂地搭在他手臂上,那畫面親昵得像幅淬了毒的畫。
“阿冽!”
她尖叫出聲,聲音都在發顫,“你們在幹什麼?”
溫甯像是被這聲尖叫驚到,慌忙從秦冽懷裡掙紮着要起來,眼眶紅紅的,帶着恰到好處的驚慌。
“我我不是故意的,腳滑了”
“腳滑?”
陸晚晚瘋了一樣沖過來,一把揪住溫甯的胳膊就往外拽,“溫甯你這個賤人!你就是故意勾引阿冽!”
“你以為裝可憐就能搶走他嗎?”
她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溫甯的肉裡。
溫甯本就沒站穩,被這麼一拽頓時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嘩啦——”
地上的水晶果盤被她壓得粉碎,鋒利的玻璃碎片濺起來,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嘶——”
溫甯疼得倒抽一口冷氣,指尖死死攥着地毯,眼底卻掠過一絲冷光。
秦冽看着那抹刺目的紅,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方才溫甯摔進他懷裡時的觸感還殘留在掌心,此刻見了血,竟莫名想起她在祠堂裡生吞避孕藥時,喉間滾動的艱澀。
但這念頭隻是一閃而過。他冷着臉站起身,看都沒看地上的溫甯,隻對陸晚晚沉聲道:“鬧夠了沒有?”
陸晚晚被他吼得一怔,随即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阿冽,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忘了是誰當年為了救你差點死掉嗎?你現在竟然護着這個女人?”
秦冽揉了揉發緊的眉心,語氣稍緩。
“上樓說。”
他轉身時,目光掃過地上的溫甯。她正用手背摁着流血的傷口,垂着眼睑,看不清表情。
隻有散落的發絲遮住半張臉,透着一股說不出的狼狽。
“叫醫生來。”
他對候在一旁的傭人丢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帶着陸晚晚往書房走。
書房門關上的瞬間,陸晚晚立刻抓住他的衣袖,聲音帶着哭腔:“到底為什麼要留她在這裡?”
“你是不是是不是對她動心了?”
“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秦冽走到酒櫃旁倒了杯威士忌,冰塊撞擊杯壁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她吃了避孕藥,但藥效未必百分百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