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江嶼看着她眼裡的光,忽然想起她剛來時蜷縮在床頭的模樣,心裡湧起一陣暖意,“說不定以後,我們還能一起辦那個留守兒童的案子。”
溫甯用力點頭,低頭繼續看書時,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而此刻的秦冽,正在辦公室裡看着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
照片上,溫甯坐在葡萄架下看書,膝蓋上攤着厚厚的法典,陽光落在她專注的側臉上,平和得讓人心驚。
他捏着照片的手指微微發顫,助理在一旁彙報:“秦總,陸家的産業已經收購完畢,陸明宇也抓到了。”
“按最重的罪名起訴。”
秦冽的聲音冷得像冰,視線卻沒離開照片上那本露出一角的法典。
助理退出去後,辦公室裡隻剩下秦冽一人。他将照片輕輕放在桌上,指尖撫過溫甯的臉。
“真後悔啊。”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邊境小鎮的葡萄架下,溫甯還在借着最後一縷陽光看書。
江嶼坐在她身邊整理案子材料,偶爾擡頭提醒她。
“别看了,對眼睛不好。”
溫甯這才舍得合上書,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再看十分鐘,這個證據鍊的邏輯我還差一點沒理順。”
江嶼無奈地搖搖頭,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勞逸結合才能記得牢。”
“你看,這就像打官司,總不能一直緊繃着,得找機會喘息,才能發現對方的破綻。”
溫甯接過水杯,被他這個比喻逗笑了。
“江律師現在連喝水都能聯系到案子啊?”
“職業病。”
江嶼笑了笑,目光落在她的筆記本上,“不過你悟性很高,很多法條一點就透,比我當年初學的時候強多了。”
被他這麼一誇,溫甯的臉頰微微發燙,低頭小聲說:“還不是因為你教得好。”
兩人正說着話,房東大嬸端着一盤剛蒸好的槐花糕走了進來。
“溫丫頭,江律師,嘗嘗鮮,剛從後山上摘的槐花做的。”
“謝謝大嬸。”
溫甯連忙站起來接過盤子,一股清甜的香氣撲面而來。
“客氣啥。”
大嬸笑着擺擺手,“看你們倆整天看書的看書,忙工作的忙工作,也該歇歇了。”
“對了溫丫頭,你這肚子越來越顯懷了,可得多補補,我下午去鎮上買隻老母雞,給你炖湯喝。”
溫甯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不用麻煩您了大嬸,我現在挺好的。”
“不麻煩,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