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彬滿臉局促,顯然也是被剛才溫甯的話吓了一跳。
“我去,你可算是出來了,沒事吧?”
李建彬快步迎上來,眼裡帶着明顯的擔憂,“你的事情江嶼沒跟我說那麼多,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他一直籌措着用詞,臉上也有些惴惴不安。
“剛才秦洌那家夥說”
李建彬想問的,無非就是孩子的事情。
“我暫時不想提這事兒。”
溫甯不等他說完,立馬打斷,就連聲音還有些發啞,“李哥,今天這事于情于理都是我不對,是我連累你了。”
“如果叔叔阿姨問起來,等會兒我自己爸媽解釋清楚”
“就說是我欠了你人情,自作主張過來幫忙演一下,跟你沒有關系。”
“你這說的那是什麼話!”
李建彬皺眉,立馬搖頭道:“你把你李哥當什麼人了?”
“我李建彬還沒慫到讓女人替我扛事的地步”
“再說了就秦洌那德性,就算沒你這茬,他也未必安什麼好心。”
察覺到溫甯的情緒已經緩和下來,李建彬也下意識松了口氣。
随即他往下方宴會廳瞥了一眼,壓低聲音。
“我上來的時候留意過,秦洌那家夥現在被王秀秀拉着說話,估計是在找補剛才的失态。”
“我估摸着宴會過會兒就結束了,等一結束我就送你離開。”
“好麻煩你了李哥。”
溫甯心裡微微一暖,剛想說話就看到王秀秀從不遠處的樓梯快步走上來。
王秀秀一面上樓一面四處看着,臉上還帶着幾分不自然的急切。
“溫甯,你等等!”
王秀秀剛上樓,看到溫甯的
“既然聽見了還不快回去看好你那表哥,省得他出來倒處咬人!”
說罷,兩人齊齊下了樓。
兩人剛走進宴會廳,就感覺到幾道目光齊刷刷地射過來。
如今的秦洌正站在李父身邊,手裡端着酒杯,臉上挂着标準的客套笑,仿佛剛才那個失态的人不是他。
但隻有秦洌自己知道,剛才溫甯那番決絕的話簡直讓他一時半會兒都沒緩過勁兒來
至今秦洌還有些發懵。
他從未見過那樣的溫甯,像隻被逼到絕境卻亮出利爪的貓,尖銳又帶着股破釜沉舟的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