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亮聞言輕輕搖了搖頭。
“比起躺在墓碑裡的這些人,咱們還活着,還有什麼好為難的?
剛好我和我愛人當年一直都想要個女兒,隻是受限于政策,沒能如願。
這也算得償所願了。”
三人的雨中的閑聊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聲敬禮的号聲所打斷。
趙廣生的墓碑前。
沈涵月神情複雜的看了眼墓碑上趙廣生咧嘴大笑的照片,緩緩擡起了右手。
這張照片也不知道民政部門從哪裡搞來的,照片上的趙廣生看起來要年輕不少。
将手中的鮮花放在趙隊長的墓碑前,沈涵月剛要去找嚴局長,看到了一旁來來回回擦拭墓碑照片的李夏腳步一頓。
“别擦了,下雨天,擦不幹淨的。”
“therawills,thewaterwilldryup。”
沈涵月聞言眉頭一皺。
“你會說中文麼?”
正在擦拭着她媽媽李慧清照片的李夏回過頭,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沈涵月。
“你知道我全家是怎麼死的麼?”
“怎麼死的?”
“多管閑事死的!”
默默吃了一個癟,沒在管眼前這個倔強的小女孩,沈涵月黑着臉,扭頭向嚴亮走去。
等到沈涵月一身制服的站在他們面前,讓三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藏藍色警禮服穿在本就身材高大的沈涵月身上,格外飽滿。
配合他自幼習武的一臉英氣,這一刻在禮服的襯托下,仿佛也化作了凜然正氣。
上前輕輕拂過沈涵月警禮服肩頭滴落的雨水,嚴亮嚴亮從懷裡掏出了一份京城警察學校的受訓通知函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