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幾人對視一眼,開始好生勸慰:
“爹呀,沒啥大事,不就是被蠍子蟄一下嗎,過一會兒也就不疼了。
再說這黑燈瞎火的,郎中也不一定來。”
王有福疼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聞言怒道:“放你娘的屁!老子都快疼死了,還說沒事?”
王河兩手一攤:“爹,我可沒錢請郎中,要不你把藏銀子的地方告訴我?我拿了銀子就去找郎中。”
王有福聞言一僵,這個秘密可是他的命根子,說什麼也不能透露。
萬一這老小子将自己藏的銀子偷光,後悔可就晚了。
想到這些,他隻好強忍着劇痛,咬着牙不再說話。
張氏躺在炕上,疼得直哼哼,還不忘火上澆油:“肯定是老二那個畜生幹的!昨天有隐翅蟲,今天有大蠍子?哪有這麼巧的事?”
王有福頓時回過神來,對啊,往年三月連個毒蟲影子都見不着,偏偏這兩天接二連三出事?
他也顧不得腳疼了,拿起旱煙杆,在老三的攙扶下,單腳蹦跳到王川屋門口,砰砰砰的砸起了門。
王川慢悠悠打開門,表情輕松:“大半夜的,鬼鬧什麼?”
王有福舉着旱煙鍋子直指對方鼻尖,“你個畜生!老實交代,這隐翅蟲和蠍子是不是你扔我們屋的?”
王川掏了掏耳朵:“你說啥?什麼大蠍子?”
“裝!接着裝!昨天隐翅蟲,今天大蠍子,怎麼偏偏都讓我們給趕上了?”
王有福氣得渾身發抖,腳底傳來的刺痛卻突然加劇,身子一晃差點栽倒,老三王河慌忙扶住。
張氏也被攙着挪到門口,手指着王川破口大罵:
“畜生啊!肯定是你記恨爹娘,故意拿毒蟲害我們!等天亮就報官,把你這殺千刀的送去大牢!”
王川面色冷下來,“你們發什麼瘋?昨日鬧的還不夠,今夜還要接着鬧?
報官!天一亮就去報官!你們要不報就是孫子!”
王有福氣的直翻白眼:“逆子啊,你這個逆子”
王川冷笑,猛地關上屋門。
他知道,隻要老大還想參加科舉,這家人就不敢把事情鬧大。
這場毒蟲鬧劇,不過是他為分家耍的手段。
一是為解恨,二則是逼他們盡早做出決斷。
有了靈田相助,他已經不再懼怕獨立謀生。
隻等這場風波平息,便能開啟屬于自己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