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山腳處。
張氏拽着兒媳崔氏和馬氏,快步追上了正低頭在草叢裡扒拉的路媒婆。
“路嫂子,我有話想跟你唠唠。”
路媒婆正攥着根樹枝戳土縫找水,被打斷後眉頭一皺:“啥急事啊?沒看我正跟這地皮較勁嗎?等找着水源再說不行?”
張氏堆着笑往前湊:“沒事的,你尋你的水,我唠我的嗑,兩不耽誤!”
路媒婆手裡的樹枝頓了頓,擡頭掃了眼三人欲言又止的神色,索性直起腰:
“得,你們婆媳仨這陣仗,不說清楚怕是走不了,到底咋了?”
張氏見狀,立馬往路媒婆身邊擠了擠,聲音壓得極低:
“路嫂子,你以後可千萬别給王川這畜生說媒了,要不然,你準得悔青腸子!”
路媒婆眉頭一皺,手裡的樹枝“啪”地折為半截:“你們啥意思?那小子犯法了?”
張氏讪笑着擺手:“那倒沒有,隻是,王川這個畜生可是個不孝順的,而且,他還敢對家人下狠手。”
說着,直接露出脖子上,那被隐翅蟲蟄過還未徹底好的傷口。
“看見了嗎?脖子上的這傷,就是他故意放毒蟲咬的,不隻是我,還有我們家當家的,也被他扔進屋的蠍子給蟄了。”
“那黑心肝的狗東西,完全不把我們當一家人!恨不得把我們整死啊!”
崔氏在一旁添油加醋:“還有還有,王川他不配做長輩,我家王書恒,他的親侄子,多聽話的一個孩子,竟被他當衆毆打的哇哇大哭,你要不信可以去問吳老伯,他可是親眼看見的。”
“你說這樣一個人,誰要是和他成了家,豈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崔氏說完,看向馬氏,示意她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