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驚得差點從地上跳起來,“到底咋回事,你慢慢說清楚。”
王河深吸一口氣,才繼續道:“聽村民們說,王川買下了村尾那塊将近六畝的荒地,準備建一個青磚瓦房。
建房子要招壯勞力,開出了每日四十文的高價。
就連負責做飯打雜的女幫工,都給每日二十五文。
除了工錢外,還管中午一頓飯,白面白米随便吃!”
“那逆子要蓋青磚瓦房?他哪來這麼多銀子?還一天四十文,瘋了吧!
縣城做工也才一天二十文,他倒充起富戶來了!”
張氏罵罵咧咧,一想到王川要蓋新房就氣的肝疼。
“畜生啊,他這麼有錢,也不說孝敬他爹娘,真是個白眼狼!”
王有福聽着就來氣,大吼道:“你給我閉嘴,再敢嚎一句,我錘死你!”
張氏緊緊閉上嘴巴,不過臉上仍舊是滿臉的怨毒之色。
王河愁眉苦臉地開口:“爹,這咋弄?現在咱和二哥鬧的這麼僵,我就是去報名,林如玉怕是也不會同意的。
那可是每天四十文,若是買雜糧,都夠買五六斤的了。”
王有福後悔的心肝直顫,氣的他在院子裡來回踱步,臉色漆黑如墨。
他拿起旱煙袋,點上後用力吸幾口,嗆得直咳嗽,煙鍋裡的火星在暮色裡明明滅滅:
“現在已經斷了親,他愛咋咋地,和咱家沒關系了。”
張氏突然拍着大腿嚎啕起來:“都怪你!非要和他斷了親!現在倒好,看着他吃肉,咱們連口湯都喝不上!”
“你個敗家娘們還有臉說我?”王有福氣得把煙杆砸在門框上,“要不是當初你用觀音土把他逼走,他那軟性子能跟咱們鬧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