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眼皮都沒擡,隻是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
張易星倒是睜開了眼。
眼神裡帶着幾分疲憊,似乎沒太聽懂這話裡的意思。
相左側過身,手肘撐着床闆。
半眯着眼看向譯老師,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嘲弄。
另一位娛樂圈的前輩,吳景,也放下了手裡的行李。
他走到譯老師身邊,抱起胳膊,目光掃過那幾個年輕人。
“譯哥說得對。”
吳景指了指牆角堆着的一摞綠色小馬紮。
“部隊有規定,非休息時間,床鋪不能坐,更不能躺。”
“累了就坐會兒小馬紮,那玩意兒結實。”
他的語氣比譯老師要硬朗得多,帶着軍旅戲裡磨砺出的幹脆利落。
聽到兩位前輩都這麼說。
幾個躺着的年輕人雖然沒反駁,卻也沒一個人動彈。
疲憊是最好的借口。
氣氛一時有些凝滞。
相左忽然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開了口。
“我說,兩位老師傅,管好自己就行了。”
“這兒又沒教官,躺一下能怎麼着?天還能塌下來?”
他這話一出,宿舍裡瞬間安靜下來。
譯老師和吳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便也不再多說。
有些道理,非要自己撞了南牆才知道疼。
另一邊,女兵宿舍。
抱怨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我的天!這是十人間?”
“連個獨立的衛生間都沒有?”
小楓看着那簡陋到堪稱原始的陳設,臉色瞬間垮了下來,音調都拔高了八度。
她一腳把自己的粉色行李箱踢到牆邊,發出一聲巨響。
“這讓我們怎麼住啊?”
“我從來沒住過這種地方!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别?”
冬傑也是一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