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
尖銳的集合哨音毫無預兆地撕裂了基地的甯靜。
那聲音仿佛帶着穿透力,直接紮進耳膜,震得人心髒都漏跳一拍。
男兵宿舍裡,幾乎是哨音響起的同一秒。
譯老師的身體就像上滿了發條,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那不是思考後的動作,而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他利落地套上衣服,迅速出門。
緊随其後的,是吳景。
他同樣沒有絲毫猶豫,眼神裡帶着經曆過風浪的沉穩,迅速整理着裝。
鵬于宴看着兩位前輩的反應,心裡咯噔一下,也立刻手忙腳亂地穿起衣服。
另一邊,王博煩躁地把枕頭蒙在頭上。
“搞什麼啊?還讓不讓人睡了!”
他旁邊的相左則慢悠悠地坐起身,臉上挂着不屑的冷笑。
動作優雅得像是在豪華卧室裡挑選第二天要穿的西裝。
對他們而言,這刺耳的哨音不過是節目組制造噱頭的拙劣手段。
女兵宿舍,同樣是兩極分化的景象。
楊覓和芭芭幾乎是同時從床上跳了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她們什麼都沒說,用最快的速度穿衣、紮頭發,然後小跑着沖出宿舍。
宿舍樓下。
空曠的場地上,陳善明、何晨光、王豔兵三人像三座鐵塔,紋絲不動地站着。
譯老師第一個跑到,氣息有些喘,但還是迅速站進了隊列裡。
吳景、鵬于宴、楊覓、芭芭
一個個身影陸續跑來,自動地站成歪歪扭扭的幾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姗姗來遲的人越來越多,三三兩兩,稀稀拉拉,帶着一臉的不情願。
王博打着哈欠,相左插着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