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毅開口，隻用一個字，就讓劉一刀的心髒猛地一縮。
“現在，你還覺得，我的訓練，不合理嗎？”
這個問題，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抵在了劉一刀的喉嚨上。
說不合理？
她不敢。
剛才那番振聾發聩的質問。
那些關于先輩浴血奮戰的畫面，已經将所有反駁的理由都碾成了齑粉。
此刻誰敢說一個“不”字，誰就是與全國人民為敵。
可要她真心實意地說出“合理”兩個字，她又覺得萬分憋屈。
她是誰？
她是劉一刀。
是靠着一張嘴，就能讓資本低頭，讓粉絲瘋狂的女人。
她習慣了掌控，習慣了用自己的邏輯去說服别人，而不是被别人用鐵腕強行改變。
她的腦子飛速運轉，尋找着最圓滑，最能保全自己顔面的說辭。
一個職業性的，讨好的笑容，下意識地浮現在她嘴角。
“合理。”
“教官，特别合理。”
“是我之前思想覺悟不夠高，沒有理解到您這番訓練背後的深意。”
她的話說得滴水不漏，态度也擺得極低。
換做任何一個場合，這番話都能讓她輕松過關。
然而，她面對的是馮毅。
一頭在最複雜的戰場上，都能嗅出敵人最細微意圖的孤狼。
馮毅看着她，嘴角緩緩勾起。
那笑容裡沒有贊許，隻有洞悉一切的冰冷。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