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真沒騙你，是它們逼我去吓唬那個小姐姐的，如果我不去的話，它們就會欺負我。”
小橘把腐爛的手臂放在冰冷的器械盤中。
“誰問你這個了。”
季風從一旁的工具箱裡拿出手套，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小橘：“這隻手從哪來的？”
小橘隔着窗戶指着操場的方向：“就跳遠的那個沙坑裡挖出來啊。”
季風戴上手套，拿起腐爛的手臂檢查了起來。
“沙坑裡還有其他的肢體嗎？”
“沒了，就隻有一隻手臂，也不知道是誰埋在那的。”
小橘雙手揪着腰間的小熊布偶，乖巧配合。
季風繼續問道：“是誰第一個發現沙地裡有這條手臂的呢？”
小橘嘟喃着嘴巴，想了一會，脫口道：“是王小明。”
“王小明？剛剛也在沙坑那嗎？”季風問道。
小橘搖頭：“不在那，王小明在上課，姐夫看到他一下子就能認出來，因為它臉上有兩張嘴。”
季風腦中自動浮現出曾在校門口碰見的臉頰上長着兩張嘴的小男孩。
“王小明是不是還有一個妹妹？”
“是啊，姐夫怎麼知道的。”
季風當然知道，印象深刻着呢。
毀容的妹，多嘴的哥，還有一個無情的媽。
能不印象深刻嗎？
“王小明又是怎麼知道沙坑那有手的呢？是他埋的嗎？”
小橘回憶了好一會才說道：“說是一起捉迷藏的小夥伴發現的，其他什麼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聞言，季風眉頭緊皺了起來。
他看着鐵盤裡的腐爛手臂，若有所思。
思索了一會，季風對小橘說道：“你先回去上課吧。”
“好的，姐夫。”
小橘咧嘴一笑，嘴角裂到了耳根處，露出兩排交錯尖利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