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髒砰砰狂跳,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可他的臉上,依舊保持着那種對什麼都好奇的憨厚表情。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個白玉瓶,倒出裡面僅剩的五顆蠟丸大小、色澤暗淡的丹藥,放在手心。
“胡道友,你看這丹藥,長得還挺别緻的。”
他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憨笑着對胡小牛說。
胡小牛瞟了一眼,嗤之以鼻:“别緻?這是丹毒入體,藥力盡失的品相。陳道友,我勸你趕緊扔了,這東西沾久了,手上都得起紅疹。”
“是嗎?”
陳凡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但他沒有扔掉,反而珍而重之地把丹藥和瓶子都收了起來。
“我覺得這瓶子還挺好看的,回去洗洗能裝點鹽巴味精。這丹藥嘛,我拿回去研究研究,看看為啥會失敗。”
【對,就是這麼個求知若渴、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愣頭青人設,給我立穩了!】
胡小牛看着他這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懶得再勸。
“随你吧。走了,去柳樹集,天快黑了。”
“好嘞!”
陳凡響亮地應了一聲,将裝着五顆“駐顔丹”的玉瓶,鄭重地放進了自己僅剩的兩個儲物格之一。
他跟在胡小牛身後,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夕陽的餘晖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胡小牛還在為今天收獲寥寥而歎氣,渾然不知自己身邊的這個“憨厚新人”,剛剛把一套海景别墅,揣進了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