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牛的眼神都直了。
他看看陳凡臉上那股子中了頭彩的狂熱,又看看陳凡手裡那個造型古怪,泛着沉悶金屬光澤的鐵疙瘩。
說它是鼎,沒腿。
說它是罐,又多了個把手和幾個奇奇怪怪的閥門。
“凡哥,這是啥法器?”
“高壓鍋。”
陳凡掂了掂,回答得理直氣壯。
“鍋?”胡小牛的腦回路徹底宕機,“做做菜的?”
“别問,問就是能炖爛金丹大能的腿骨。”陳凡懶得解釋,直接切入主題,“你就告訴我,這柳樹集,哪兒能弄到丹方?”
丹方?
這兩個字像一根針,紮醒了迷糊的胡小牛。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遲疑道:“凡哥,丹方這玩意兒可不好弄。那都是各大宗門、煉丹世家不外傳的寶貝,比自家婆娘看得都緊。”
“誰會把它當垃圾扔了?就算有,也輪不到咱們這些在垃圾場刨食的撿到啊。”
這番話是實情,給陳凡火熱的腦門澆了盆冷水。
【靠,忘了這茬。技術資料有專利保護,很合理。】
他看着胡小牛那張寫滿“這事兒沒戲”的臉,心裡有點不爽。
“不過”胡小牛撓了撓頭,又開了口。
“不過啥?你小子跟我還玩大喘氣?”
陳凡眼睛一亮,像餓狼看見了肉。
“柳樹集雖然沒地方賣丹方,但好像有人會煉丹。”胡小牛努力回憶着,“就是上次,咱們在村口搖人幹黑風幫,那群散修裡,有個女的。”
“氣息很弱,臉色蒼白得跟鬼一樣,手裡攥着個黑乎乎的藥瓶子,說是煉廢的‘蝕骨散’。”
“我有點印象,叫張玉梅?”
陳凡腦中閃過一個畫面:那個畏縮在人群後的女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