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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越來越困惑的眼神下,她開門見山地說: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之前家宴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擺脫江家演的戲。”
“知道麼?你剛去昆侖學醫那幾年,你爸媽和爺爺可沒少打着國醫弟子的名号,作威作福。”
“要不是我及時‘打假’,給他們洗腦你是騙子,他們甚至要用你的招牌賣假藥撈錢了!”
說着,她摸了摸鼻子,雙手一攤:
“好吧我承認,剛見面那幾回,我是态度不好。但那也讓你看清了家人的真面目嘛!”
“就連在網上搞事,也是為了讓江家把斷親的事鬧大!現在由我扮黑臉,你國醫的名聲可是威震四海,堪稱效果卓著!”
她苦笑一聲,指了指一旁面色不善的服務生:
“況且,我也狠狠受到懲罰了啊——衛氏股價大跌不說,本來我還是人見人愛的國民老婆,現在出門都是白眼和臭雞蛋了!”
我回憶着以往的一幕幕,恍然驚覺:
衛然直接刁難我的次數,甚至還不如江家人和沈亭。
更多時候,她隻是翻個白眼、嘲諷兩句,就有沈亭和江家人主動為她沖鋒陷陣。
還有首富衛從利,約莫也是這出戲的知情人。
不過——
“這些當然不夠,”我輕輕推回了支票,雙眼一眯:“我要衛氏10的股權。”
衛然臉色驟變:
“你瘋啦!我爸手裡一共才有20!!那可是價值千億——”
“然丫頭,聽國醫的。”
衛從利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打斷了她。
男人被疾病折磨得眼窩深陷,看向我時,卻露出溫潤的笑意:
“之前衛某一家多有得罪。這10的股權,就當是送給您的賠禮。”
在股份轉讓合同上簽好字,我終于身心舒暢地點了點頭,看這對父女順眼不少。
随手給了他一粒藥丸:
“衛董果然爽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