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洲想了想,他似乎沒有什麼問題,所以謝芙不高興的應該是因為沈懷渡。
謝芙覺得可笑,上輩子就是這樣,明明不愛她,非要時不時地給她一點關心。
讓她在絕望的時候,又給她希望,讓她飽受煎熬。
“勞裴公子挂心,夜已深,我就不便留客了。”
裴元洲看見她眼中的對自己的厭惡,他做了什麼,讓她如此疏離自己。
“你還在生氣嗎?”
“生氣什麼?”
謝芙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笑道:“裴公子今夜是不是來錯院子了?”
他哪裡聽不出來她的諷刺。
裴元洲微蹙眉頭,有些不解:“芙兒,你别鬧了好嗎?”
看着她沒有感情的神色,他心裡有些的不舒坦。
他不明白謝芙在生氣什麼,戚月身子弱,那種情況下,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更何況那些刺客是沖他來,所以他才想着讓沈懷渡帶着她分開走。
她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态度對待他,如今卻異常的冷漠,難道又是在欲擒故縱?
裴元洲想到她今日受了委屈,還是軟了幾分語氣:“當時你姐姐身子不舒服,而且那些刺客…”
他話未說完,就被人打斷。
“公子,屬下有急事回禀!”
裴元洲聞言,臉色忽然暗沉,連忙站起來。
“我很快就處理好,等我回來再說。”
看着男人離開的身影,謝芙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嗤笑。
讓她等了一輩子還不夠嗎?
她很清楚能讓他臉色大變的,無非是他找到了給長姐續命的法子。
上一世,他為了長姐,不惜以身試藥,丢了大半條命,是她一步步跪拜了數千個台階到寺廟,為他祈福。
又研究醫書,熬了數個日夜,才讓他好起來的。
如今,她不想回頭再遭受那些痛苦了。“我不會再等你了。”
裴元洲剛走到門口,聽見身後之人的話,忽然停下腳步。
“你說什麼?”謝芙擡眸看着門口的人,笑不見底:“沒什麼,裴公子去忙吧。”
裴元洲以為回來後,她會像以前受了委屈一樣,在他面前哭。
可如今她極緻的平靜,讓他感覺到很不對勁。
但又想這些年她到處圍繞着他轉,不就是為了能夠嫁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