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謝芙到了法華寺後,直接去寺廟裡隆重的祈禱。
那件鎖子甲是她為裴元洲準備的。上一世,他們定親後不久,他就被派去治水。
謝芙擔心他的安危,便将此物送給他,隻求它能保佑心愛之人平安歸來。
那次以後,她再也沒見過那鎖子甲,直到許久過後,她親眼看見侍衛倉軒從他屋裡擡出一箱要扔的垃圾。
而那件鎖子甲完好無損地出現在垃圾裡。
有時候殺死人的不是刀,而是一次次被欺騙,被冷漠。
精神上的痛苦遠比刀劍刺入心口的還要痛。
這一世,她不會再傻傻地為他付出,如今這鎖子甲得到了真正的用途,才是它存在的意義。
謝芙知道,二房的堂姐妹心裡瞧不上她們為商的大房。
無非是今日柳氏提出給她送滕妾的事情被老夫人教訓。
柳氏怕丢了面子,也擔心老夫人對她不滿,畢竟二老爺聽老夫人的話。
所以才叫謝婉和謝姝以及柳寰三人借着法華寺的廟會維持一下表面關系。
“聽說前面有舞獅表演,我們去看看吧。”
謝芙扯了扯嘴角,跟着她們過去。
廟會上人很多,她們特意尋了一處茶攤坐下。
謝婉讓人買了糖葫蘆分給她們幾人。
“這是阿姝剛才在旁邊買的,你們嘗嘗。”
謝芙接過長姐遞過來的東西,一眼瞥見旁邊賣糖葫蘆的商販。
放心的嘗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山楂在口中流走,謝芙卻吃出了一股苦澀的味道。
自從她和裴元洲成婚後,就再也沒吃過這些東西。
街邊的炊餅,又或者是幾文錢的糖葫蘆。
不是不想吃,而是裴元洲不滿她這樣。
他總說:“身為裴夫人,應該注意自己的身份。”
他在短短三年時間從侍讀學士升到了六部侍郎。
品級越高,接觸到的人就越矜貴。
那時長公主已經死去,娘家又厭惡她,她前前後後都沒有退路,回看四周隻有裴元洲一人。
他不喜歡什麼,她就不做,努力做好裴夫人,隻求他心裡有她。
如今想想,當時的自己真的好傻,以為能捂熱那塊玉,殊不知捂熱了表面,裡面依舊冰冷。
柳寰坐在一旁,心裡很不是滋味,想到白日姨母讓她給謝芙當滕妾,結果被無情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