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芙手忙腳亂的更換好衣裙。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當着一個男子的面更衣。
但面對雍王,她并不害怕。
蕭枕玉聽着身後的聲音逐漸消失,這才轉過身來。
“本王還未換藥,勞煩你幫本王換一下藥吧。”
雍王這般客氣,倒是讓謝芙有些不習慣了。
她上前幫他解下腰帶,撥開外衫時,新包紮的披帛已經有些許見紅。
明明已經好幾天了,為何還會這麼嚴重?
“王爺這傷過了四五天,怎麼還沒有好轉?”
蕭枕玉眼眸微動,沉聲道:“本王住在軍營裡,坤霖他們手腳粗笨,如何能與你相比。”
謝芙聽着感覺怪怪的:“可軍營裡有軍醫…”
“這逆黨的武器難免會沾染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再加上本王近日身子不大康健,自然恢複得慢一些。”
總不能說他是故意不康複,好讓她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謝芙自然知道雍王虛弱是因為救自己。
她真是欠了裴元洲又欠雍王的。
想要傷勢恢複,不僅上藥,還得幫雍王補補身子才行。
馬車沿着京道行了一天一夜,最後在鳥縣尋了一家客棧住下。
店家見三位穿着不凡,走過來迎接:“三位貴客,要幾間房。”
“兩間。”
蕭枕玉習以為常的将謝芙圈進懷裡:“本公子與未婚妻住一間。”
裴元洲臉色複雜的看了謝芙一眼,說道:“芙兒,你過來,我有話要與你說。”
“裴公子有什麼話,是我這個未婚夫不能聽的?”
說話間,他突然握緊謝芙的腰肢。
算算時間,似乎今日就是十五了。
也就是說今夜她很有可能發作。
難怪裴元洲要叫她過去。
“玉哥哥,我與裴公子說有些話需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