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隻是納悶,怎麼您在這兒,身邊也每個人伺候着。”闵敏自然不會把心裡想的和盤托出,便找了些話搪塞。
“是我嫌他們站着礙眼,就都趕了出去,額娘不在,扶月也不敢違逆我的意思,就叫他們都退出去了。”十四阿哥道。
“您不是無聊嗎?又做什麼把人都趕出去。”闵敏将糕點小心翼翼切成小塊,放在碟中,用竹簽串了,放在十四阿哥手邊。
“他們站着更無聊,一個個都如泥塑人偶一般。”十四阿哥艱難地挪了挪身子,“幸虧你來瞧我,八哥先頭說,你是個能說說話的,快來陪我聊聊。”
闵敏見他這樣不舒服,便伸手幫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把碟子推到他手邊道:“那十四爺您想聊些什麼呢?”
十四阿哥一愣:“聊些什麼?”
闵敏忽然心頭泛上一絲調皮的意思,指了指十四阿哥的傷處道:“要不就從爺被打屁股這件事聊起?”
“唉,我就是不明白了。”闵敏不提也罷,提起這一茬十四阿哥忽然激動了起來,“八哥有什麼不好,論學識,他從來都是兄弟幾個拔尖的,論人品,從來都是和氣友善急公好義,說起辦差的能耐,也從來都沒有讓人失望過。這次二哥鬧出那麼大的事情,也是都是八哥署理内務府之後,一一去安撫妥當。怎麼看,他都是作為皇太子的不二人選。可皇阿瑪不僅不贊他,反而還誣他妄蓄大志、謀害二哥,竟要把他鎖拿監禁,交于議政處審理,實在是”
瞧十四阿哥說的氣急,闵敏卻平靜了下來,她看着十四阿哥,隻覺得他完全就是一個仰慕兄長盲目護短的跟班小弟,到了後頭,見他說的上氣不接下氣,竟然忍不住笑了。
撲哧一聲,十四阿哥本是激動不已,被闵敏這一笑,竟然呆了:“你笑什麼?”
闵敏輕輕搖了搖頭,問道:“十四爺,您氣的到底是皇上不信任八阿哥,還是他當衆打了你的屁股?”
十四阿哥完全不曾想到闵敏有此一問,一時語塞,勉強擠出一句話:“你這是什麼意思?”
“并沒有什麼意思,奴婢隻是在想,十四爺這麼生氣,或許既不是為了皇上一時生氣斥責了八阿哥,也不是因為您當衆被打了屁股臉上挂不住。”闵敏理了理神色,故作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