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把匣子遞到闵敏跟前:“十四弟對你的這份殷勤,連嫡福晉那份少年夫妻的情分都比了下去,你可莫要辜負了他才好。”
闵敏輕輕皺了皺鼻子,并不知道要用什麼話來接,隻得淡淡的說了一句:“奴婢謝過貝子提點。”
九阿哥輕輕搖了搖頭,滿眼失望神色,似乎覺得闵敏這樣的清冷模樣,實在是對不住十四阿哥的上心:“怎麼,爺這樣給你們奔走,連一壺茶都讨不來喝嗎?”
闵敏愣了愣,隻得勉強道:“那請貝子移步院中,奴婢去取茶具。”
九阿哥擺擺手:“罷了,瞧你這勉為其難的樣子,也喝不出什麼心思,就讓爺對你的手藝的印象,停留在幾年前吧。”
闵敏整個人都尴尬了,這是什麼意思。
九阿哥哼了一聲:“或者等十四弟回來的時候,你再好好預備幾道茶點,謝謝我和八哥這樣費心的為你們傳遞東西。
闵敏心裡翻了個白眼,面上還得清清爽爽地回答:“貝子的這番辛苦,奴婢是一直放在心裡的。待到諸位爺都得了空,奴婢一定好好答謝。”
九阿哥靜靜瞧着闵敏:“早先時候聽人傳你自有一番手段,還不上心。這幾年瞧你做事說話一日比一日厲害,才曉得當年真是小瞧了你甘于庖廚的淡泊。隻怕來日我們這幾個當爺的,少不了要你的提點,願你好生記得今兒說的話才是。”
闵敏打了一個激靈,幹嘛,這是要收買消息的意思嗎?你這樣明目張膽的,你家八哥知道你那麼沒輕沒重嗎:“貝子說的奴婢好生糊塗,奴婢曆來是聽憑主子們吩咐行事,怎麼有提點主子的能耐呢?”
九阿哥瞧着闵敏一臉恭敬全無破綻,哼了一聲:“難得八哥護着你和老十四,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白費了心機。”
闵敏道:“奴婢勞貝子費心,隻是有些事情奴婢不說貝子也曉得的,并由不得奴婢自己的心意,隻能順其自然了。”
九阿哥微微歪了頭看着闵敏,見她視線向下,所以眼中神情看不分明,也知道闵敏所說并非都是搪塞自己的話,硬生生把餘下的半句話咽了下去,轉身就走。
看着九阿哥的背影,又看了看手裡的匣子,闵敏歎了口氣,心裡估算着康熙怕是沒幾日就要回京了,自己也該收拾收拾搬去暢春園候着,便也不做其它胡思亂想
闵敏沒有預料到的是,康熙不過在暢春園呆了兩天就回到了宮裡頭,還是滿臉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