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盤腿坐在地上，直接開口詢問：“你是怎麼查到他們的？”
不需要多餘的彎彎繞繞，老k就能懂她的意思，而他顯然不是個正經的主，指了指腦袋：“靠這裡。”
“”
行，沐晴懂了，隻要有網絡的地方就逃不過老k的眼睛，公交車裡可是有監控的。
她默默閉上嘴，打開老k放在桌上的電腦，一開機就看見了熟悉的大黑痣，很顯然，是那個司機的資料。
沐晴對司機不太感興趣，便接着往後翻，卻是隻點了一下就沒了。
“小晴兒啊，我又不是神仙，能透過一層層布料看清那幾個人長啥樣。”還沒等沐晴提出自己的疑問，老k就立馬解釋道，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主要是時間不夠。”
天才黑客無論何時都不會忘記維護他的天才人設，沐晴也是真服氣了，非常誇張地感歎道：“不愧是你啊老k！”
說着，對他豎起大拇指，老k顯然非常滿意，葛優癱在椅子上不做聲了。
“”
見狀，沐晴也繼續看向電腦屏幕，分别是司機和老人的生平資料，回憶了一番倆人的動向，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看老人的。
畢竟老人就住在陵苑，離自己這麼近的地方有個深水炸彈，不早點找出來她連睡覺都不會安穩。
與她猜測的類似，老人的确有一個才一兩歲的孫子，不過，是二十年前的一兩歲。打從二十年前起他們一家就住在陵苑，直到那場車禍之後，隻剩下了老人一個，孤零零的住在陵苑。
也是從那以後，老人就變得不太正常了，每日神神叨叨的走出門，若是好運的話，當天就能回來，不然就得在街上遊蕩好幾天。
那個時候她也才五十歲左右，倒也還能照顧好自己，一直到後來，她的瘋病越來越嚴重，每天攥着個空蕩蕩的蛇皮袋說要給孫兒抓大白鵝吃，可是其他人看見她，都躲得遠遠的，隻留她一個人坐在大馬路上，将蛇皮袋卷吧卷吧團在懷裡，輕身哄道，孫孫乖，奶奶給你帶大白鵝吃。
這樣子的日子究竟持續了多久沐晴也不知道，隻知道十年前，公交司機遇見了她，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暫未可知，但從那之後，司機跟老奶奶便如同倆個綁定在一起的可憐人，互相取暖。
嘴角有顆黑痣的司機會每天在公交車站台接到老人，而老人也記住了那個404路公交車通往回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