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實時錄像。”老胡突然開口，神色凝重，沐晴這才發現，老胡也在分析這個所謂的錄像，電腦上是一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反正她是看不懂。
老胡将一段經過處理的音頻導出，是毫無規律的雜音，“這些聲音都是通過電子音合成的，而且我不覺得這個錄像裡的是真人。”
“你的意思是遊戲？！”沐晴忍不住驚歎出聲，一時間老胡和小陳都轉頭盯着她，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尴尬地嘿嘿笑了兩聲，她撓撓頭，“如果不是真人的話，那不就隻有遊戲建模才能建得這麼真實了嗎？”沐晴有些不确定，繼續補充道，“或者動畫？”
她的想法确實有些無厘頭，見老胡和小陳都開始思考着這個可能，沐晴心裡有些懊惱，似乎不該這麼咋呼，反而耽擱了辦案時間。
房間内隻餘鼠标點擊時清脆的響聲，沐晴也不由得坐得闆正了些，靜靜等待着老胡說出最終審判。
“希轲在你家對吧？”老胡突然開口道，“就是經常跟着你的那個高高瘦瘦的。”
“”她隻是話題跳躍地太快，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而已，倒也不必如此詳細。沐晴默默點頭，“是啊，這事跟他有什麼關系？”
“走吧。”
老胡率先出了門，然後是小陳，而沐晴暈乎乎地跟着上車，一直到回了陵苑，還是沒有想通這件事是怎麼跟老k扯上關系的。
而後沐晴看着自然而然地打開大門讓巡邏車進去的老李，以及早早在樓下等着老k，竟是突然有種衆人皆醒我獨醉的感覺。
不過，她倒是突然想起來另一個問題，這幾次循環沒有加入黎明組織也沒有換臉的老李，為什麼老胡會認不出來他是20年前的那個貨車司機呢？
老胡他們跟老k進保安室了，不知要聊多久，而沐晴跟老李面面相觑，不知該不該問出這個問題，反而是老李發現了不對勁，主動開口：“怎麼了晴妹子。”
猶豫了半響，沐晴還是選擇了個比較委婉的方式，“你床頭櫃上那張照片是？”
“你說我家的全家福？”老李頓了頓，臉色有些不自然，“我媳婦是漂亮了點，但我們可是真心相愛。”
“你兒子呢？”
“他啊，現在在黎城大學上學呢，跟希轲那小子學的一樣，都是搞計算機的你不會是看上我兒子了吧？”
老李一說就止不住，一直到最後一句，沐晴終于忍不住打斷道：“我隻是看你那麼寶貝那張照片有些好奇而已。”
隻是，難道她一直認錯了人，老李不是她曾經認識的那個老李？
不，差點被騙過去了，看着老李那張憨厚的臉，沐晴也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他果然還是那個幻想着兒子正常長大的老李，至于其他，倒不如揣着明白裝糊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