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厲和警員離開審訊室時剛好撞見沐晴,她問:“怎麼樣了?”
警員面容複雜,搖了搖頭,欲言又止,最終歎口氣閉嘴不言。
沐晴皺着眉,一臉奇怪地看着警員,轉頭看向身邊面色平靜的老厲,也知道又是老厲做了什麼了,想了想,她還是不繼續問了。
沐晴說:“那個黑衣人抓回來了,雖然是在陵苑抓到的,但我并沒有見過他,有可能也和‘小張’一樣換臉了,有可能是從外面闖進來的。”
老厲接過警員遞來的水:“知道了,我去審訊。”
審訊黑衣人時和審訊錢全時完全不同,錢全本活了遵紀守法的前半生,性子膽小,唯一一次動手便被抓住,吓得唯唯諾諾,問什麼便答什麼。
黑衣人不同,黑衣人看起來年紀在六七十多歲左右,即便被抓住,也絲毫不慌張,坐在審訊室裡如同坐在自家後花園一樣,老厲進來時還笑嘻嘻道:“警官,我一個老頭子,還值得你們動用這麼大陣仗嗎?哎呦,太榮幸了。”
老厲在黑衣人不遠處坐下,翻動面前的資料,身邊的警官說:“之前審訊時一直不配合,說什麼自己隻是模仿黑衣人,吓一下對方”
“是真的啊!”老人說,“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我就是看網上那戴着黑袍子的人還蠻火的,就想着自己買來玩玩,剛好這不有人闖進來了,我就吓吓他,誰讓他擅自進來的。”
“哦?你的吓一下就是把對方捶得面部毀容?”老厲說。
老人嘿嘿一笑:“這不是不小心失誤了。”
“你這是殺人未遂,”老厲沉聲說,“無論你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态,真是那個組織的也好,玩玩也好,這牢你是坐定了,至于你有沒有悔改之心我一點都不關心,隻是若你真能爆出組織的信息,說不定能讓你在監獄好過一點。”
老人冷哼一聲:“我本就沒什麼日子可活了,還在乎之後能不能好過嗎?”
老厲說:“這倒也是,不過你不會真的覺得那個組織能幫你完成心願吧?”
老人動了動,依舊說:“你們說什麼心願?我都說了隻是模仿,不知道什麼組織。”
“最好是你說的這樣,”老厲站起身緩緩走向老人,沉聲說,“畢竟那個組織,最擅長的事就是蠱惑人心,以完成心願的借口哄騙他人幫忙行兇了”
審訊室外,沐晴走到之前審訊“小張”的審訊室,犯人已經帶走了,隻留下門口坐着的許晉,正将臉埋在雙膝裡。
沐晴走過去,蹲下身:“哭了?”
許晉:“”他擡起頭,露出發紅的雙眼。
沐晴懂了,這是欲哭不哭呢,她索性坐在許晉身邊:“你說你們,閑着沒事幹去那種地方幹什麼,能不遭罪嗎?”
許晉沉默片刻:“之後不會了。”
沐晴轉了轉眼珠:“你也算是個大網紅,能不能幫一個忙。”
許晉轉頭看向她,認真說道:“你們救了我的命,要幫什麼都可以。”
沐晴就喜歡這種有恩必償的性子:“你也知道最近幾天城裡群衆不太安分,我們缺少一位站在我們這邊充滿正義的宣傳大使,你覺得如何?”
許晉懂了,她這是想要自己幫城防所宣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