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把飯菜擺到了石桌上,香氣撲鼻。
任小芸要抽出手去吃飯,但我拉着她,說:“人要有毅力,有目标。飯菜就在那裡擺着,我們可以現在去吃,也可以等會兒再吃。我想制定個小目标,完成後再吃飯如何?”
她沒說話,看着石桌上的魚肉舔了舔嘴唇。
我繼續說:“咱們走上五十圈後,再吃飯,好不好?”
她在猶豫,似乎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鬥争。
吳阿姨看到芸姐難為情,就打圓場說:“小肖,要不這樣,今天是第一天,就少走幾圈,再走二十圈就吃飯吧。”
吳阿姨本想着是讓小芸少走幾圈的,她一定會高興,想不到小芸卻和她瞪了眼:“媽,你瞎說啥那!我哥要我走五十圈,我必須要走五十圈,不然,就不吃飯!”說完,拉起我的手繼續走。
院子不大,走一圈用不了一分鐘。但這是她一個新的開始,是一個自律,隻有堅持才能成為習慣。
五十圈走完,她出了一身大汗,我給她毛巾讓她擦汗,說:“芸姐,出了這麼多汗,是不是挺舒服的?”
“嗯,是真舒服,那汗水就跟有泉眼一樣,汩汩地往外冒。”
“排汗就是排毒,就是排熱量,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就能瘦下來。”
擦完汗,她拿起筷子就開吃。
我說:“你慢點吃。女孩子在吃喝的時候,是要注意一點形象的。不能狼吞虎咽,也不能把菜和飯弄到衣服上。”
她很聽話,坐得很端正,吃的時候也沒有上次那麼野蠻。
吳阿姨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她把保姆打開瓶蓋的紅酒放在石桌上,為了不打擾我和小芸,就回餐廳了。
我沒有客氣,拿起酒瓶就倒了一杯。聽月月說,這瓶酒不便宜,差不多一千多塊錢。就憑這瓶酒這麼昂貴,也應該喝。因為隻能在吳經理家喝到這麼好的酒。
而且,甜絲絲的,有葡萄的味道,還帶着遠古的醇香,還沒有喝,就有了醉的感覺。
幸好小芸不喝酒,不然這瓶酒能留給我的不多。
我學着吳經理的樣子,抿一口在嘴裡品味一會兒再咽下,更加的回味無比。
小芸吃的是米飯,隻吃了兩碗,菜也沒有像昨天那樣風卷殘雲一般,剩下了不少。
吳阿姨吃完飯出來看到後,說小芸長出息了。而且,還對我笑了笑,似乎這是我的功勞一樣。
紅酒的容量大,足足倒了六杯,酒瓶裡才倒幹淨。
我吃飽喝足後,保姆默默地把石桌收拾幹淨了,吳阿姨也走了,院子裡隻剩下了我和小芸。她大概很累了,不願意再起來走路。
我也沒有硬拉她起來,這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一下子把她累癱了,再讓她走路就難了。
于是,我就跟她說話。反正是順着她說,她喜歡聽的,就多說兩句,不喜歡聽的就少說或不說,惹得她非常高興,“格格”的笑聲不時地溢出小院。
就在這時,吳阿姨出來了,她說:“月月打電話來了,說讓你接聽一下。”
我一聽,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掠過心頭,一定有事,不然月月不會這樣着急地給我打電話,因為她知道我在吳阿姨家陪芸姐。
我進客廳拿起話筒,接着傳來月月着急的聲音:“表哥,你快點回來,唐憲明來了,她追着我姐就要進她卧室了。”
“唐憲明,這個渾蛋,我就知道他在打壞主意。你先不要着急,快去幫表姐把他趕出卧室,我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