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的臉上可能出現了怒容,因為我感覺到有氣血往頭上湧。她看到了,因此顯得有些慌張:“哥,你不要生氣,是我說錯話了。”
“你說錯了啥話?”
“我不該說讓我媽開除你。”
我近似沒好氣地說:“你知道就好!”
她剛才說的話,是典型的仗勢欺人。我不想生氣,可是卻由不得自己。家庭的優越性讓她變成了這樣,她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又滋生出了更大的優越感,那就是權利可以成就任何事。
我骨子裡就有這樣一種叛逆,就有一種不懼強勢的血性。
所以,臉上的怒氣自然而然地就會流露出來。
她依附在了我的身上:“哥,我說錯了,給你道歉,請你原諒好不好?好不好麼!”說着,她竟然用身體碰了我一下:“我轉圈,轉圈還不行?”
說完,她真的在院子裡走動起來,而且,走得很認真,步伐很正規。
我點燃一支煙抽着,感覺心裡順暢了不少。
她還沒有經曆過社會的曆練,還沒有挫折的打擊,是在一家人的呵護中長大,不應該跟她計較。
她現在老老實實地在院子裡開始了轉圈,說明已經知錯改錯,有了悔改表現。
我如果還在生氣,就屬于是真正的小肚雞腸了。
我走過去,默默地與她并肩前行。
她挽住了我的胳膊,邁着大步,勁頭十足,仿佛在釋放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