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我回頭說道:“其實,吳金玲能重新回來上班,你的功勞最大!”說完,才跟剛出來的焦聖學一起下樓。
我們去車棚裡取了自行車,然後一起往青年湖方向走。
在路上,焦聖學又講述了一遍,而且講得更詳細,更突出了吳經理對他的批評。
一路上,我始終保持着微笑,當一個忠實的聽衆,什麼也沒有說。焦聖學之所以反複地跟我講述這個過程,一定是吳經理囑咐過。但是,焦聖學卻不知道吳經理為什麼又讓吳金玲回來上班的真實原因。
吳金玲在家,她怎麼也沒想到我又回來了,而且焦聖學也來了。
當焦聖學說明了來意,并宣布了讓吳金玲回去上班的決定後,吳金玲看着我哭了。她知道是我找了領導,才有了重新回去的機會。
大概坐了半個多小時,焦聖學還關切地詢問了吳金玲的奶奶、爸爸的情況,然後我們就走。
吳金玲送我們到大門口,我突然問焦聖學:“焦科長,你還沒說讓吳金玲什麼時候去上班啊。你隻是宣布了恢複她工作的決定,但是卻沒有說回去上班的具體時間。”
“是嗎?吳金玲同志,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上班,你這段時間在家,等于是休假,也有工資的。”
吳金玲感激地一個勁地說:“謝謝,謝謝!”
我們已經走了一段路,吳金玲突然喊我:“肖成,你等一下!”
我隻好回去,看到她滿含着熱淚,問她:“還有啥事麼?”
她的淚水奪眶而出,一邊用手背擦拭着一邊說:“肖成,謝謝你。想不到你還真的給我辦成了,其實,我感覺已經沒啥希望了,因為他們不可能打自己的臉。”
“吳金玲,不要哭。既然能回去上班了,這畢竟是好事,你準備一下,明天就回賓館上班吧。”
“肖成,我有一事不明,昨天就想問你的,可是,想到你第一次來我家,沒好意思問。”
“啥事?你問就是,隻要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我想知道,到底我是哪位領導的眼中釘?還是跟哪位領導有仇或有恨?如此堅決地讓我離開賓館,當時根本就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
我沉思一會兒,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和你一樣,在尋找答案,尋找真相。吳金玲,不要着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水落石出的。”
她點點頭:“肖成,我相信你!我們又能在一起,又能天天看到你了,真好!”
“焦科長還在等我,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說話,我走了。”
“嗯,走吧,再見!”她戀戀不舍地又送了我幾步,囑咐我騎車慢點,注意安全。
焦聖學在胡同口站着抽煙等我,我們一起上了大街并排騎行的時候,他問我:“小吳同志喊你幹什麼?”
我正在考慮怎麼才能把吳金玲剛才的話告訴他,讓他給吳經理捎個話,因為直接告訴他太過唐突。正在我犯愁的時候,他正好問我,我立即說:“吳金玲感覺很窩囊,心裡很難過,想不通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戴上一頂内外勾結的帽子開除的。她說一定是得罪了哪位領導,是哪位領導看她不順眼,才會把她這個眼中釘趕走的。”
“她分析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問我不是等于零麼?我怎麼知道?焦科長,你知道其中的原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