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守香強忍淚水,搖了搖頭。
她覺得心疼,一想到這些馬肉,是夫君用命換來的,她就心疼。
她握住秦立的手:“夫君,你你以後别這麼沖動了,遇見胡虜,能躲就躲遠一些,我什麼也不要,隻要你平平安安”
一想到秦立今天殺了兩個胡虜,她就好像做夢一樣。
連大漢士卒都不敢直面胡虜,所以在他們這些老百姓眼裡,胡虜簡直就是惡魔。
剛聽到夫君殺了兩個胡虜時,她都不敢相信。
後來,她心裡佩服又驕傲,回家後也能跟其他人吹噓了。
可,比起這些,她還是希望秦立平平安安。
畢竟男人在,家才在。
秦立也握住她的手,不嫌棄上面的油:“香香,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沖動,我所做的一切,都隻為了自保。”
他沒有太大野心,也不想封侯拜相,謀權篡位,因為他深知,在這個封建社會,地位越高,越容易死。
在這種環境下,他隻要小有成就,不用再這麼苦就好了。
蕭守香見秦立如此真誠,也放心了一些。
“香香,今晚你就跟我一起,睡在這裡吧。”秦立開口。
蕭守香看了眼身下的草席,哪兒能不明白秦立的意思。
自從秦立來這裡後,倆人一直沒行過夫妻之事。
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輕輕點頭。
這時一陣馬蹄傳來。
原來是去鄉裡的李二回來了,隻是看他馬背空蕩蕩的,就知道沒要來糧食。
李二一下馬,就聞到了那誘人的肉香,像條狗一樣跑到了衛鐵山幾人身旁。
幾人一邊吃肉,一邊說話,還不時看向營帳這邊。
李二的目光從茫然變得震驚,往嘴裡塞了塊肉,就跑了進來。
來到屋子裡,他往粗布棉襖上擦了擦手上的油,讨好地笑道:“秦伍長好!”
秦立知道,這家夥是個人精。
“有事嗎?”
“當然了!”李二點頭,然後趕忙從棉襖裡掏來掏去,最後掏出一個大葫蘆。
這葫蘆是他們這裡用來裝酒的。
每次李二去鄉裡,都會前去用“公費”買酒,回來後就呈給衛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