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肖義權徹底明白了,差點破口大罵。
合着安達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死馬當活馬醫,可這馬都死透了啊,誰能救回來?
兩個廠子就算了,家大業大的,但業務員豈不是給坑了?
自負差旅費,一家夥跳坑裡來,最終什麼也讨不到,自己還要賠一筆。
有這麼坑人的嗎?
當然,安達電子也可以說,沒有金剛鑽,你别攬這瓷器活啊,你要是個真有本事的,一千萬的貨款,讨回來,就有一百五十萬,你不虧啊。
總之真要辯嘴巴子,他們肯定也有自己的道理的。
肖義權呼呼喘氣。
他在外面也闖七八年了,知道到處是坑,但這一次,卻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因為他跳這坑,是給逼的,不跳都不行。
“灰鴿子,到底是誰?”肖義權猜測過偷拍者,但毫無頭緒。
“那家夥,估計也知道安達電子這筆債是個坑,故意坑我。”
肖義權猜測着,卻也毫無辦法。
甚至對方電話都有可能是用神州行卡打的,專給他打,完事換号,根本不是對方真正的号碼。
這債沒法讨,大朝機電不是沒錢,就是硬賴,怎麼讨,讨不到的。
功夫好,揮拳頭,嘿嘿,分分鐘讓你進派出所。
回去也不行,把柄在灰鴿子手中掐着呢。
肖義權那個蛋痛啊。
而在海城,夏晨約了周娜逛街,逛累了,吃着冷飲,就在想着:“讨債去吧,我看你讨得到不?不是會功夫嗎,有本事,把大朝機電打穿。”
沒錯,她就是灰鴿子。
身為記者,她有着一種不屈不撓的職業特性,肖義權偷情碰上她,也算是倒黴。
進退兩難,肖義權就在麻城亂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