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還年輕。
其實他本來應該顯老,辛苦奔波的人嘛,本來看上去比真實年齡要大一點的。
但天巫傳承入體,氣脈滋潤,他臉像反而顯得嫩了幾歲,看上去,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他要是報十八歲,也沒人會懷疑。
如果肖義權是來裝空調,鑲地闆,搞衛生,哎,那不錯,是條漢子,絕對有力氣,而且臉像也誠懇質樸。
可梅朵引他來是幹嘛的,治病啊,治中西醫都束手無策的怪病啊。
這就是個問題了,這明顯一農民工,會治病?
你信啊?
朱靓隻掃一眼,就完全不信,她開口就道:“你是醫生,哪個醫院的?”
梅朵其實都不知道肖義權是做什麼的,火車上聊一路,就聊氣功了,還扯上她外婆她們,各種吐槽,根本就沒搞清楚肖義權是做啥的。
當然,肖義權也不知道她是做什麼的,他們師父和徒弟叫着,其實是盲師啞徒。
這時聽得朱靓問,梅朵也看肖義權。
肖義權其實留意到了朱靓的眼光,他也不怪,因為他這個外表,确實不怎麼上像的,高高大大二十五歲卻找不到一個女朋友,就很說明問題嘛。
他當然也不撒謊,道:“不是。”
他這兩個字一出來,朱靓就臉一沉:“不是醫生,你治什麼病,無證行醫是犯法,你想坐牢嗎?”
果然是官員啊,這臉翻起來,真是比翻書還快。
本來她好好地問,肖義權也會好好地說,他也确實不是醫生,然後賣像也不好,朱靓質疑一下,肖義權真不會生氣。
可朱靓翻臉太快,而且直接威吓,肖義權頓時就火了。
“無證行醫犯法嗎?”肖義權裝出一臉迷茫的樣子:“不會吧,在俺們村裡,俺治了好幾個的,生個瘡啊,拉個肚子啊,都來找俺,俺随手在路邊扯把草藥就治好了,沒人說俺犯法啊,他們都還感謝俺,有個寡婦,也是姓朱的,說感謝俺治好了她的病,又不收錢,她竟然就撲到俺懷裡,說要跟俺睡,俺可不是那種人,關鍵是她長得太那啥,三百斤啊,所以俺就跑海城來了。”
他巴拉巴拉一頓扯,半普通話半土話,梅朵都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