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這樣的人啊?”
她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高兵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他讓秘書孫望查了肖義權。
“雙灣縣下面五馬鎮人,高中畢業,沒當過兵,沒有犯罪記錄,爸媽是農民,姐姐在鎮中學教書,姐夫是紅源機械廠的工程師,紅源機械廠是一家老軍工企業,效益很差,他五月來的海城,先在七海大酒店當保安,後來因為懂外語,進了外聯部,不過現在給海城天波借調了。”
“給海城天波借調?”高兵眼睛眨了一下。
“是。”孫望道:“他懂非洲土語,海城天波在非洲投資,需要他這樣的人才,借了他去,據說這一次,他立了功,總經理郭曉非常欣賞他。”
“懂非洲土語,确實用得上。”高兵點頭:“所以他現在工作還在七海大酒店,海城天波借調?”
“是的。”孫望道:“七海大酒店是海城天波定點接待單位,利益牽扯大,幫海城天波養一個人,他們不會拒絕的,郭曉這麼操作,等于是幫肖義權多要了一份工資。”
“看來郭曉是真的欣賞他了。”高兵點頭。
“另外,肖義權還是一家園藝公司的業務員。”
“園藝公司的業務員?”高兵驚訝。
“是的。”孫望調查得比較細:“這家園藝公園,名叫雅趣盆栽,賣盆景花卉,也搞小區綠化什麼的,海城天波建的那個海天城,郭曉就把單子給了肖義權。”
“會十幾種外語,還懂醫術,卻先當保安,後做業務,這個人,好像又沒那麼狂啊,很踏實嘛。”高兵想了想:“去仔細了解一下那個雅趣盆栽。”
“是。”孫望應下來。
他不甘心,梅朵同樣不死心。
第二天下午,肖義權又接到梅朵電話:“師父,我要死了,救命啊。”
聽着電話裡嬌嗲的聲音,肖義權一下就笑了。
“怎麼了?”他問:“昨夜去偷瓜,給人抓住了。”
“才不是。”梅朵在那邊嬌聲道:“我是肚子痛。”
“哦。”肖義權道:“所以,偷地瓜不要錢,吃多了肚子痛。”
“才不是。”梅朵撒嬌了:“師父,你好壞,人家肚子真的痛死了,師父你救救我嘛。”
“肚子痛,去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