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級一品,銀狼”
執事那幹澀顫抖的聲音,如同驚雷,在演武場上空炸響。
短暫的死寂過後,是鋪天蓋地的嘲諷與嘩然。
“我沒聽錯吧?黃級一品?這玩意兒也能叫武魂?”
“年度最佳笑話,沒跑了!曾經的第一天才,如今的第一廢物!”
“啧啧啧,真是牆倒衆人推,鼓破萬人捶啊。以前巴結他的人呢?現在臉都綠了吧!”
“這下有好戲看了,董家未來的繼承人之争,怕是要徹底洗牌了!”
議論聲,嘲笑聲,幸災樂禍的眼神,像是一根根無形的尖針,從四面八方刺向高台上的那個少年。
大長老那張老臉,已經黑得能滴出墨來,他強忍着怒氣,卻掩飾不住眼底深深的失望和鄙夷。
而董鐘,則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笑得捂着肚子,眼淚直流。
“哈哈哈哈!董小秣!你也有今天!”
他一個箭步沖到台前,指着董小秣的鼻子,唾沫星子橫飛。
“黃級一品!廢物中的廢物!”
“從今天起,我董鐘,才是董家當之無愧的第一天才!”
“你,隻配給我提鞋!”
他張狂的笑聲回蕩在整個演武場,将過去幾年積攢的所有嫉妒與怨恨,在此刻盡數傾瀉。
然而,萬衆矚目的焦點,董小秣,卻平靜得有些詭異。
他沒有理會台下那一張張瞬間變得陌生的嘴臉。
也沒有去看董鐘那副小人得志的醜态。
他隻是低着頭,一步一步,走下高台。
脊梁挺得筆直。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衆人的心尖上。
那些惡毒的目光,刻薄的言語,仿佛都變成了吹過他耳邊的風,無法讓他有片刻的停留。
他走過人群,人群像躲避瘟疫一樣,自動為他分開一條道路。
曾經那些一口一個“小秣哥”的家族子弟,此刻紛紛低頭,或是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瞥着他,生怕和他扯上一點關系。
世态炎涼,人心之惡,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緻。
董小秣一離開,演武場的氣氛立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