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董小秣緩緩睜開眼,那雙眸子裡燃起的希望火焰,被徹底澆滅,隻剩下比寒冰更加刺骨的冷靜。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丹藥,還不夠。
可丹藥從何而來?
淼淼公主的人情,已經用到了極緻。
宗門高層那裡,更是已經成了人人喊打的公敵。
絕境。
這才是真正的絕境。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壓力中,歐陽修那張挂着虛僞笑容的臉,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激将法。
借刀殺人。
董小秣的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冰冷到極緻,又帶着幾分癫狂的弧度。
既然你們喜歡用這種手段。
那就試試我這一招。
他站起身,在空無一物的密室中,找到了一張空白的信紙,和一支筆。
四十三号院落,奢華的大殿内。
冷不忘的臉上,依舊帶着幾分疑惑與暴躁。
“歐陽師兄,那小子借了那麼多丹藥,究竟想做什麼?他不會真有什麼底牌吧?”
歐陽修端坐于主位,正優雅地品着香茗,嘴角噙着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諷。
“底牌?”
他輕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一個将全宗高層都得罪光了的蠢貨,能有什麼底牌?”
“他不過是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罷了。”
他放下茶杯,看向冷不忘的眼神裡,帶着一絲施舍般的優越。
“你無需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