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爪上的傷口滲出黑血,他鬼使神差地将玄珠按了上去。
珠子表面泛起漩渦,黑血竟順着漩渦被吸了進去,同時他腦海裡響起機械般的提示:“檢測到三階妖毒‘蝕骨瘴’,星髓空間已收錄,可轉化為毒屬性靈氣。”
“謝謝你。”赤尾狼的眼神逐漸渙散,你是最後的玄曜吧?
我娘說過,玄曜血脈能”
話音未落,狼身化作一團青光消散。
蘇淵盯着掌心還在微微發燙的玄珠,後頸的汗毛根根豎起——他竟真的聽懂了妖類的語言。
“蘇淵!”柳如煙的聲音從左側傳來,她的繡春刀架在一具白骨的頸骨上,“這邊有地道。”
地道口藏在倒塌的演武台下,黴味混着藥香撲面而來。
柳如煙打着火折子,照亮了地道盡頭的石門。
門後是間石室,牆上嵌着七盞青銅燈,燈油竟還未幹涸。
當李守義的親衛火把在廢墟外亮起時,蘇淵正翻開石案上一本泛黃的《妖脈錄》——
“玄曜血脈者,人妖混血之極,具人族靈智、妖族天賦,然天不容其存。每百年僅現一例,必遭雷劫焚身”
玄珠突然從他懷中飛出,在書頁上方投下淡金色的投影。
蘇淵看着投影裡閃過的畫面:
穿青衫的婦人将他塞進木箱,青銅面具的影子籠罩過來,嬰兒的啼哭被悶在箱底
“有埋伏!”柳如煙的刀劈碎破門而入的羽箭。
“李守義帶了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