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王守仁扯下腰間的靈田令,“去把張副管事叫來,今晚子時,讓那小子‘擅闖’獸籠山。”
他捏緊令牌,指節發白。
“被守山獸咬成重傷,總該滾出宗門了吧?”
月上中天時,蘇淵蹲在屋檐下。
玄珠的熱度透過粗布衫滲進皮膚——他能“看”到兩條身影正往他的竹屋摸來,腳步虛浮,帶着靈田特有的泥土腥氣。
“來了。”他輕聲自語,指尖在門框上快速點了七下——這是礦場時學的陷阱術,用藤蔓和碎石布下絆馬索,再在牆角堆了半袋靈田的腐殖土。
當先的人剛跨進門檻,便被藤蔓纏住腳踝。
蘇淵借着月光看清他的臉——是靈田的趙三,左眼角有道刀疤。
趙三罵罵咧咧要拔刀,蘇淵突然彎腰抓起腐殖土揚過去。
趙三本能閉眼,蘇淵已欺身上前,手肘頂在他後頸大穴上。
“擅闖禁地?”
蘇淵扯下趙三腰間的令牌,上面赫然刻着“靈田張”。
“王守仁給了你什麼好處?”
趙三疼得直抽氣:
“你你明明是練氣六重,怎麼力氣”
“玄珠”二字在蘇淵腦海閃過,他沒接話,反手将趙三的刀塞進自己掌心,又在他衣襟裡塞了塊帶血的碎布——那是王守仁昨日鞭打雜役時留下的。
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
蘇淵剛把兩人捆好,便聽見竹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執法堂的弟子舉着火把沖進來,為首的看了眼地上的人,又掃過蘇淵手中的刀,皺眉道:
“怎麼回事?”
“他們要殺我。”
蘇淵指向趙三。
“我在竹屋睡覺,突然被闖入的人襲擊。”
他摸出趙三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