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開窗紙,血色月光如潑了朱砂的水,正順着雲層縫隙往下淌。
更遠處,山門外傳來悶雷般的轟鳴,像是無數重物在撞擊地面。
“是獸潮!”
“鐵背熊王的吼聲!”
驚叫聲此起彼伏,蘇淵抓起案頭的青鋒劍沖出演武場上,外門弟子們抱着兵器亂跑,有個穿灰布衫的少年被擠得摔在地上,哭着喊:
“長老們都去北境了,咱們怎麼辦?”
“都給我站住!”蘇淵躍上石墩,玄珠在掌心發燙,“阿鐵!”
人群中擠過來個絡腮胡青年,正是礦場舊友阿鐵。
他腰間還别着蘇測送的止血藥囊,見了蘇淵眼睛一亮:“老大!”
“帶二十個弟子去庫房搬玄鐵樁、火油,把演武場到山門的路徑封死。”
蘇淵将懷中地契拍過去。
“鑰匙在庫房梁上,用我的令牌開。”
阿鐵抹了把臉上的汗,攥着地契就往庫房跑,跑兩步又回頭喊:
“放心!當年礦洞塌了我都能背你出去,這點事難不倒我!”
“楚師兄!”蘇淵轉向人群裡皺眉的楚雲飛。
這位内門弟子正攥着佩劍,劍尖在地上劃出深痕:
“蘇師弟,宗門大比時你才是練氣三重,現在”
“現在妖獸不會等咱們論修為高低。”蘇淵從懷中取出一卷泛黃的絹帛——正是玄珠這幾日自動補全的《地脈圖》殘卷。
“主殿下方有處被封印的靈脈節點,能當臨時陣眼。
我需要你帶三十人守住主殿,等我布置完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