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他們知道我私藏線索”
他猛地攥緊玉牌。
“蘇執事若不信,不妨跟我去亂葬崗看看。”
蘇淵盯着他顫抖的指尖——那是長期握筆的痕迹,分明是個文書,哪裡像巡山修士?
他心裡冷笑,面上卻露出猶豫:
“天黑前得回宗門”
“半個時辰就到!”陳九急切打斷他,轉身便走,道袍下擺擦過演武場的石磚,帶起一片灰塵。
蘇淵跟在後面,袖中玄珠随着步伐輕震。
他悄悄運轉玄功,将每日劈柴挑水積累的體力轉化為靈氣,在經脈裡織成一張薄網——這是玄珠特有的“隐息術”,能将築基期修為僞裝成練氣九重。
行至半山,陳九突然拐進一條羊腸小道。
蘇淵垂眸掃過腳邊的野草——每三株艾草間必有一株血參,根須在土下盤成扭曲的符文。
玄珠在識海投出微光,将路線與記憶中的“血靈鎖魂陣”圖重疊——果然,他們正沿着陣眼節點移動。
“到了。”陳九停在山谷口,山風卷着沙礫打在臉上。
蘇淵擡頭,見殘舊木牌上“亂葬崗”三字已被啃噬得模糊,卻有暗紅血漬順着木牌縫隙往下淌,在地上積成小灘。
“陳兄。”蘇淵突然開口,“這地方怨氣好重。
陳九腳步一頓,回頭時額頭已滲出冷汗:“那、那是從前死過太多人”
話音未落,數道黑影從岩石後竄出。
為首者面覆黑巾,腰間短刃還沾着未幹的血,冷笑聲響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