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鱗坐在篝火旁,往火裡添了塊黑木,火星噼啪炸響:
“星隕台裡有傳承,也有詛咒。
荒皇當年為了封九界,用自己的神魂設了局。”
他轉頭看向蘇淵,目光像穿過三千年的月光。
“你若踏上那條路,就再也不能回頭。”
蘇淵仰頭望着夜空,荒域的星星比中原密得多,像撒了把碎銀。
玄珠在他掌心緩緩旋轉,星紋圖譜完全展開,一條泛着金光的路徑直指北方——那裡,有他的過去,有他的未來,有他必須解開的謎題。
“我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他輕聲說,聲音被風卷走,又被篝火的熱度裹回來。
“從礦場裡撿起玄珠的那天起,就沒有了。”
後半夜,蘇淵背着簡單的行囊站在營地邊緣。
玄珠的星紋在袖中流轉,像在繪制最後的地圖。
他深吸一口氣,擡腳邁向夜色,身影漸漸融入黑暗。
而遠在千裡外的青岚宗,藏經閣的燈火正徹夜不熄,某本落灰的古籍被翻到某一頁,上面用朱砂寫着:
“星隕現,九界亂,玄珠出,人道生”
夜色像被墨汁浸透的綢子,裹着青岚宗的飛檐鬥拱。
蘇淵從藏經閣出來時,後頸突然泛起細密的雞皮疙瘩——那是他在礦場十年養成的本能,危險正在逼近。
他腳步微頓,裝作低頭整理袖扣,餘光掃過左側朱漆回廊。
三縷若有若無的妖氣正順着廊柱縫隙鑽過來,帶着腐葉混着腥血的氣味。
這不是普通妖修,更像是荒域那種沾了古血的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