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外,火光沖天。
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混雜在一起,織成一張絕望的大網。
李徹剛踏出殿門,身後就傳來一個蒼老而急切的聲音。
“陛下!留步!”
宰相顧秉文連滾帶爬地追了出來,官帽都歪了,老淚縱橫。
“陛下,懸崖勒馬啊!”
他撲通一聲跪在李徹面前,死死抱住他的腿。
“為了江山社稷,為了滿城百姓!”
“降了吧!”
他身後,那些寫好了降書的大臣也跟着跪下,一片哀嚎。
“請陛下三思!”
“降了吧,陛下!”
李徹低頭,看着腳下的顧秉文。
“宰相。”
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可怕。
“臣臣在。”顧秉文抖着聲音回答。
“你口口聲聲為了百姓。”
“是是為百姓。”
“朕問你,”李徹的語氣陡然轉冷,“燕軍破城,會放過百姓嗎?”
顧秉文一滞。
“燕王燕王宅心仁厚,他承諾過”
“承諾?”
李徹笑了,笑聲裡滿是譏諷和殺意。
“他的承諾,就是你們賣國的投名狀!”
他一腳踹開顧秉文,後者像個破麻袋一樣滾出去。
“朕,才是大炎的天子!”
“锵——!”
李徹拔出腰間的天子劍。
這把劍,曆代皇帝都隻是挂着當裝飾,劍刃從未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