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場外,他未必赢得了我們。”
與世家子弟的憤怒和輕蔑不同,聚集在榜下的寒門士子,則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許久。
“他他真的這麼問了?”一個年輕書生喃喃自語,眼中充滿了震撼。
“修路我爹就是個石匠,我我知道怎麼省料”
“守城我家鄉就在邊關,我看過兵卒戍守,或許或許可以寫點什麼”
“第三題”一個中年儒生嘴唇哆嗦着,“他想聽真-話?”
這個問題,像一道驚雷,劈開了他們被“聖賢曰”禁锢了多年的思想。
他們可以寫仁政,可以寫王道。
但現在,皇帝要他們寫霸道。
寫一個暴君,如何赢得民心。
“這是機會!”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對!是我們的機會!”
“他不要詩詞歌賦,不要之乎者也!”
“他要的是能用的法子!能辦成事的人!”
“我去!我苦讀兵書二十載,此題正合我意!”
“我也去!治大國如烹小鮮,修路亦是治國!”
被壓抑了太久的渴望,在這一刻徹底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