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議!”
“蠻族勢大,當據城堅守,等待魏國公回援,方是上策!”
“讓穆将軍率十萬新兵迎戰三十萬虎狼,無異于以卵擊石!請陛下三思!”
附議之聲,此起彼伏。
這一次,不是為了遷都保命,而是字字泣血的“忠言”。
在他們看來,這的确是唯一的生路。
李徹靜靜地聽着。
他沒有憤怒,甚至沒有一絲不耐。
等所有聲音都停下。
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誰說,朕要守?”
裴矩一愣:“陛下?”
“誰說,朕要等?”
滿朝文武,盡皆愕然。
不守?不等?
那是要做什麼?開城投降嗎?
李徹緩緩站起身,走下禦階。
他沒有看那些驚疑不定的老臣,徑直走到了穆紅纓面前。
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他親手解下腰間那枚象征着最高兵權的“破虜将軍印”,放在了穆紅纓的手中。
“朕的将軍。”
他的聲音,很平靜。
“朕信你。”
穆紅纓雙手接過帥印,重逾千斤。
她擡起頭,迎上李徹的目光,重重點頭。
“臣,死戰!”
“不。”李徹搖了搖頭,“朕要你,拖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