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内,響起一陣壓抑的低笑。
“大将軍英明!”
“這一手,比殺了他們還狠!”
“讓他們回去互相猜忌,互相提防,再也不可能擰成一股繩了!”
秦破軍擺了擺手,示意衆人安靜。
“這不算什麼。”他看着東方,眼神悠遠,“這些,都是西行總督張湯大人,在出發前,教我的。”
“那位‘酷吏’張湯?”衆人聞言,皆是心中一寒。
他們忽然明白,這場西征,不隻是一場軍事征服。
從京城那位年輕的帝王,到坐鎮後方的酷吏總督,再到前線領兵的大将軍他們每一個人,都像是最精于算計的獵手。
而整個西域,就是他們的獵場。
與此同時,戰場邊緣的一處沙丘背後。
一個僥幸逃脫的沙狼騎兵,正趴在沙地裡,渾身顫抖地看着遠處燈火通明的炎軍大營。
他的胸口中了一箭,箭頭穿透了皮甲,插進血肉。他以為自己死定了,但奇怪的是,除了最初的劇痛,傷口并沒有持續流血,反而傳來一陣陣麻癢。
他顫抖着手,拔出了那支弩箭。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那箭頭的模樣。上面,刻着一道細微的,仿佛活物般的龍形花紋。
就在他拔出箭頭的瞬間,傷口處,一縷微不可見的淡金色氣息,從箭頭遺留的創口中逸散出來,融入了他的血液。
騎兵愣住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正發生着某種奇異的變化。力量,似乎比以前更強了一些。傷口的疼痛,也在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