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們很快就發現了這支裝備精良的官軍,但他們一點都不怕。
一個滿臉橫肉的光膀子頭目,甚至還拎着酒壇,嬉皮笑臉地走了過來,眼睛裡閃着貪婪的光,上下打量着楊凡。
“喲,這不是官爺嗎?”他打了個酒嗝,沖身後一揮手。
“沒眼力見的東西,還不快把孝敬官爺的禮物擡上來!”
幾個喽啰屁颠屁颠地擡着個大箱子,哐當一聲丢在地上,箱蓋一開,金燦燦的金銀珠寶,差點晃瞎人的眼。
“官爺,小小心意。”那頭目咧着大嘴,指了指箱子,又指了指楊凡。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您走您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何?”
話音剛落,又有幾個喽啰嬉笑着,從山坳深處推搡着幾個少女出來。
那些女孩,大的不過十五六,小的看着才十二三歲,身上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臉上全是淚痕和污泥,眼神裡是死一樣山匪頭目指着那幾個瑟瑟發抖的女孩,沖楊的麻木和恐懼。
凡擠眉弄眼,笑得無比猥瑣:
“官爺,這些都是剛抓來的雛兒,水靈得很,您要是喜歡,随便挑,今晚,兄弟們包您滿意!”
說完,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身後那群人渣也跟着哄笑起來。
在他們眼裡,官軍跟他們就是一回事,無非是一個搶錢,一個搶糧,最後一起搶女人。
然而,他們沒發現。
對面的楊凡,從頭到尾,臉上的表情,正随着他們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話,愈發難看。
當他看到那些被當成貨物一樣推出來的少女時,他心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
他甚至懶得再跟眼前這個畜生多說一個字。
因為這種人渣,就不配活在世上。
他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弓。
山匪頭目臉上的賤笑還沒收回去,眼神裡甚至還有點不解:這官爺啥意思?拿弓吓唬我?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