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那名死去的弟子滿臉悲憤地哭訴道:“禦獸宗在上,我是寒明一脈玄冥峰的弟子張國華。我泣血控訴執法堂的衛澤興、魏大成、魏宗河、杜玲君等人長期霸占我們先烈後代應得的補貼。
輪番虐待我,強迫我做奴隸,侵占我的一切,壟斷執法權,讓我無處申冤,還無辜受罰。今天,我以命請求宗門主持公道,還我清白,惡有惡報。”
那名弟子想要阻止影像播放,但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維持秩序的長老攔住,臉色變得慘白。
青楓的臉上滿是沉重,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人付諸實踐了。
英雄祭上,一位烈士之子選擇了自殺以示抗議。盡管他僅是一名修煉弟子,但這一舉動仿佛要撕裂蒼穹!
寒明峰上,風雲突變,一股令人膽寒的靈魂威壓散發出來,仿若神靈震怒。
平時最活潑的靈獸此刻也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在英雄祭上,先烈之後竟然選擇自殺,指控我們執法堂弟子暴力欺壓,而自殺者也是我寒明一脈的人,你們到底是怎麼執行任務的?”素來冷靜的元情真君罕見地憤怒,他的靈力洶湧澎湃,冰霜四溢,整個執法堂瞬間變成了冰窟。
西北方向的玄冥峰上,自殺弟子張國華所在的山峰,所有執法堂弟子都顫抖不已,心中對衛澤興等人恨之入骨。
這些人玩得太過了,把人逼到絕路,自己還得跟着受牽連。
如果張國華有膽量自殺,為什麼不選擇暗中反擊?那樣至少可以抓住他。
一群人心中五味雜陳,卻無人立即反應過來。
“之前不是都說執法弟子多麼嚴明,不需要專門設立監察隊嗎?現在怎麼都不說話了?”元情真君目光如炬,渾身散發出滔天威壓,讓玄冥峰的弟子再次顫抖。
“這隻是個别事件,我們已經調查清楚。是衛澤興等幾個敗類連續勒索張國華,并利用關系讓他無處訴苦,導緻了這場悲劇。我已經廢除了這幾個敗類的修為,關進冰牢,處理得當,就可以。”玄冥峰主嶽群說道。
“隻是個例?”元情真君冷眼看向嶽群,随即一掌拍出,冰冷的氣息席卷而來,嶽群毫無防備被打得吐血飛出。
“首座手下留情,此事嶽師弟應當不知情。”其他峰主和長老們紛紛勸阻,因為嶽群畢竟是一峰之主,這樣的羞辱從未有過。
“如果他知道,那他就該死。”元情真君冷冷地說,“看來這些年執法堂的安穩真是讓你們變得傲慢自大,禦獸宗需要執法堂,但不一定需要這麼大的權力,也不一定非要由寒明一脈來掌管。”
聽到這話,寒明一脈的其他峰主臉色大變,他們争辯道:“首座,一個弟子的事不至于影響整個脈系吧。”
“不至于?”元情真君冷哼一聲,正欲說話,門外突然傳來聲音。隻見一個受傷的弟子闖了進來,喘着氣說:“看,事情已經開始惡化了。”
“寒綽,你怎麼傷成這樣?在我們禦獸宗内誰敢對你動手?”作為寒明一脈第二峰的峰主,見到自己的弟子負傷歸來,立刻怒火中燒。
“是磨劍峰的大弟子墨子義。他們那裡的弟子犯錯,我本想去抓捕,結果還沒進門就被他一劍擊退,被警告以後不許執法堂的人靠近磨劍峰,他們自己會處理内部問題,其他的人都給我滾。”寒綽解釋道。
“簡直放肆,一個小輩竟敢如此嚣張。”峰主憤怒地喊道。
“峰主,我們現在就去磨劍峰,給他們點顔色看看,讓他們知道天高地厚。”
“沒錯,難道磨劍峰不是禦獸宗的一部分了嗎?怎麼可以無視宗門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