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回憶着手下探聽來的消息。“廢棄藥材?”
蕭逸塵眉頭微微一挑,随即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哼,跳梁小醜的把戲,也敢在本公子眼皮子底下故弄玄虛!”
他并不認為那些所謂的“廢棄藥材”能有什麼價值,多半是洪玄用來掩人耳目的幌子。
“走,去孫家!”
蕭逸塵一甩錦繡衣袖,臉上帶着一絲殘忍的快意,“本公子倒要親自去看看,是他們的骨頭硬,還是本公子的手段更硬!”
話音未落,他已帶着那幾名黑衣護衛,如狼似虎般沖出了萬藥堂,直撲孫氏藥鋪而去。
此刻的孫氏藥鋪内。孫掌櫃正在櫃台後心神不甯地來回踱步。
洪仙長已經離開大半日了,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心中有些發慌,眼皮也跳個不停,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将發生。
“掌櫃的,不好了!萬藥堂萬藥堂的人氣勢洶洶地打上門來了!”
一名藥鋪夥計連滾帶爬地從前堂沖進後院,臉上布滿了驚恐之色。
孫掌櫃聞言,心猛地往下一沉,暗道一聲: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他剛想吩咐夥計們立刻關閉店鋪,從後門暫避,卻已經遲了。
“砰!”一聲巨響。
藥鋪那扇平日裡迎來送往的厚實木門,被人用蠻力從外面一腳踹開,碎裂的木屑向内飛濺。
蕭逸塵陰沉着臉,緩步踏入藥鋪之内,他身後那幾名黑衣護衛則如幽靈般散開,堵住了藥鋪的各個出口,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殺氣,讓藥鋪内的幾名夥計和正在抓藥的客人都瑟瑟發抖。
“孫掌櫃,些許時日不見,别來無恙啊。”
蕭逸塵的聲音帶着毫不掩飾的惡意與戲谑,目光如同在審視一隻待宰的羔羊。
孫掌櫃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他強迫自己努力鎮定下來,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蕭蕭公子大駕光臨,小老兒有失遠迎,不知不知蕭公子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貴幹?”蕭逸塵發出一聲嗤笑,一步步逼近櫃台,“本公子聽說,孫掌櫃最近的生意做得是風生水起啊,跟一個叫洪玄的小子,合作得似乎很是愉快?”
孫掌櫃心中一緊再緊,後背的衣衫被冷汗浸濕。
“蕭蕭公子說笑了,小老兒這裡做的,都隻是些尋常的藥材買賣,與與那位洪仙長,也僅僅是數面之緣,談不上什麼合作”
他試圖辯解,聲音卻有些發虛。
“數面之緣?”蕭逸塵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
“那本公子倒要好好問問你,你們是如何‘數面之緣’,就能讓他放心地将大批所謂的‘廢棄藥材’交由你來處理?”他頓了頓,語氣更加冰冷:“還是說,孫掌櫃你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特殊門道,能讓那些分文不值的垃圾,搖身一變,變成金疙瘩不成?”
孫掌櫃雙腿一軟,幾乎要站立不住:“蕭蕭公子明鑒,那些那些藥材,确實隻是些尋常的廢料,那位洪仙長說是他自有用途,小老兒小老兒身份低微,實在不敢多問啊!”
“不敢多問?”
蕭逸塵眼中寒光一閃而逝,“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
他話音未落,猛地擡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