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乾捏着扶手的手指,因過度用力而骨節發白。
對方就像一條抓不住的泥鳅,不強,但讓你耗費心神卻一無所獲。
他安然無恙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嘲諷。
蕭逸塵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銳利如鷹。
他看出來了,這根本不是運氣,而是一種對時機、人心、甚至是靈力流向的恐怖算計,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生存。
這份心智,遠比尋常的實力更讓他感到一陣發自心底的寒意。
“這小子”
高台上的白發長老終于再次開口,語氣裡帶着一絲奇異。
“他走的每一步,都踩在刀刃的縫隙裡,吝啬着自己的每一分靈力,算計着身邊每一個人的出手。
有點意思。”
七号擂台之上,人數已銳減至不足三十。
洪玄依舊在擂台邊緣遊走,他的“狡猾”與“難纏”早已被無數有心人看在眼裡。
“不能再讓這個家夥惡心人了。”
擂台中央,一名身材精悍,身着趙家服飾的弟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對身旁幾人低聲道。
“他太礙眼了,一起上,把他逼出來,廢了他。”